看李一的书信,亦是欣赏他的书法。电脑时代,谁还会用毛笔写信呢?从他的书法中,我想到了“万岁古藤”的形象。继尔又想到李一这个人——一个衣着朴素,带着憨态微笑,从圣人之乡曲阜走出来的莘莘学子,再而为硕士、为博士、为书法家,为国家级美术刊物的副主编,这其中经历过多少不屈不挠的敬业精神!我一直难忘他20世纪90年代初在恭王府陋室灯下攻读的背影。
书法最能透出一个人的本性。你写碑也好,写帖也好,写大字也好,写小字也好,一画见精神,最后化为你这个人。我说他的字似“万岁古藤”(改卫夫人一“枯”字)亦是说即他笔下厚实、古朴中溢出自然虬劲、绵里裹针的生命气象。我尝在乱林万木中观寂静的万岁古藤,深深地敬仰过,它弯弯曲曲,柔中寓刚,错中有绪,生发着顽强的活力。这与看纤弱、轻狂、即生即死、风吹两边倒的嫩枝野草是不同的感觉。在今天时尚漂亮、前卫、张扬的人群中,李一是落后了呢还是看得更远?
时值岁末,我在整理朋友的书信和杂志的时候,《李一楮墨编》和他的信杞在我的案头却不肯捨去,它令我在远隔千里的江南长留着他的神采。(原载《科技与艺术》杂志2003年第6期)
刘二刚 南京书画院画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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